第95章 巧计出火坑_官奴女驸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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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巧计出火坑

  云锦目光冷冷的,只顾信手弹琵琶,也不看她,面容中满是嫌恶,手下那琵琶曲弹得飞快,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,又如松涛声在山谷中呼啸。

  “可见姐姐是个血气盛的,如何弹这种煞风景的曲子?”缃绮走近她,端起一盅酒,凑到她身边贴身坐下。琵琶声停,云锦向一旁闪去躲避骂道:“少来生事!”

  缃绮手中扇轻轻扬起她的下颌,玩世不恭般轻佻地挑逗道:“酒需饮得尽兴交欢才是,这才恩爱到头,姐姐若是推推搡搡的,此非待客之理?”

  见缃绮话音中有些恼怒,倩倩扭动腰肢凑近前拉劝说:“公子呀,莫同她一般见识。人家不同于我们这些寒门小户的碧玉,人家可是大家闺秀呢。就是伺候客官饮酒,都要妈妈们亲自的三请六请才勉强赏脸的。”

  绿翘年岁稍长,不似倩倩刁钻,陪个笑脸近前说:“公子,还是绿翘替妹妹饮了此杯,她身子弱,近来抱恙,喝不得酒。”

  缃绮眯起眼,眸光中满是轻蔑责怪从绿翘面颊掠过,似在责备她不知身份的多事败兴。绿翘知道她是恼怒了,不便得罪客人,只得推了鸾娇的香肩规劝:“好妹妹,莫

  惹公子生气,再招来妈妈的埋怨。不过一杯酒,就喝了吧。”

  见云锦无动于衷,缃绮叹息一句:“也罢。若是杜某人微言轻不足以请动鸾娇小姐满饮此杯酒,那就看两位姐姐谁有这般本领,说动鸾娇小姐开金口尽饮此杯酒。”说罢从袖中拿出一枚大珍珠,足有拇指盖儿大小,夺目耀眼。绿翘、倩倩的目光顿时被吸引,眼睛瞪大,对视一眼。绿翘凑近前去劝,倩倩直视那珍珠不肯挪步。绿翘费尽唇舌,倩倩忽然掩口娇笑道:“姐姐败下阵来?那可是多谢姐姐让这珠子给妹妹了。”

  说罢把了那盏酒叹息不已,对了门外大喊:“来人呀,去请妈妈过来。就说鸾娇姑娘又犯了老毛病,失心疯,得罪客人。请妈妈来看看是放野猫呢,还是打个满堂红呢?”

  门外候着的小丫鬟偷眼看看屋内众人,应声“是!”就要转身去。

  缃绮心里暗笑,这丫头果然刁钻,便忙喊住她说:“且住!”,堆出得意的诡笑凑去云锦耳边问,“不想妈妈的家法如此森严的,倒令杜某开眼。小姐还是请吧?”

  云锦侧头狠狠瞪她,黑亮的眸噙着泪,那汪泪如一泓秋雨后暴涨

  的潭水,就要涌出眼眶,却就在眼眶内盘桓,忍住并不流出。她咬碎银牙般,那怒恨忿意仿佛要吞噬缃绮,冰寒的眸光彻骨,她徐徐接过酒,一饮而尽,火辣辣的热气涌上喉头,她费力挠抓脖颈。

  缃绮得意地拊掌哈哈大笑,猛然淡下笑意骂道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败兴!”拂袖而去。

  鸾娇被投入柴房思过,因气走客人,她被老鸨下令痛责了十板以示薄惩。

  柴房四面透风,幸好是春末,夜风凉,却不十分劲。

  到了第二日,鸾娇病得昏昏沉沉,周身发烫,肿处溃烂般高出两指厚,周身许多淡紫色的小包,有些在皮下,有些冒出皮肤,一片片,一点点,如雪中红梅般娇艳。众人都猜是昨夜鸾娇冲犯了贵客,被秋妈妈打后急怒攻心病倒,正要抬她回房养病,却不知谁尖叫一声道:“该不是前几日的春瘟吧?”

  一句话众人恐慌退回,各个目光中满是惊骇,面面相觑。前几日瘟疫横行,传染颇快,人人谈之讳莫如深。更有街头巷尾患病之人被官府抬走抛去郊外活埋撒白齑粉去瘟毒,不得随意安葬,就更是人人听之谈虎色变。

  缃绮是被姬娘请

  来赔罪的,她点了绿翘和倩倩陪她喝酒取乐,闻听醉晚坊有人疑似春瘟,还是鸾娇,急得凑去近前观看,咂舌道:“哎呀妈妈,你可是害苦了学生,昨夜杜某还邀了这位姑娘同倩倩、绿翘饮酒弹琴作乐。你分明知道鸾娇身染春瘟,反放她来赚钱,岂不是有意害人?我去衙门告你去,这街市店铺人人皆知,若有一人得了春瘟,满条街巷都是要被封掉的。”

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,调教鸾娇的秋妈妈面颊一阵红一阵白,挤出笑容宽慰众人:“鸾娇患的是急毒,哪里是春瘟,是昨天被我打一顿急怒攻心所致,不妨事不妨事。”便打发众人退下。

  缃绮反是负个手不依不饶道:“欲盖弥彰,还想作弄我们,看不去衙门告你们。”

  缃绮推开众人离去,绿翘凑去老鸨姬娘耳边问:“妈妈,还是速速把鸾姐儿打发出去吧。死活凭她,可不要让官府来查抄了我们的生意。”

  姬娘还在犹豫,急得绿翘催促:“若是那杜公子果然告下我们,官府定然来抓。那些官差闻风就是雨,平日正巴不得寻个由头来敲诈我们。到时候去解释打点更是花费银子,看鸾娇的情形

  ,像是得了春瘟呢。”

  姬娘同秋妈妈嘀嘀咕咕一阵,忙吩咐人速速将鸾娇裹了弃去荒野,警告众人不得胡说。

  云锦醒来,入耳是暮鼓梵音,诵经声随了伽蓝香飘渺在空旷的禅房内。

  “云锦,你醒了?”欣喜的声音,云锦看清那张俊雅的面颊,浓眉亮眼,含笑望她。是姐姐缃绮。她左右看看,记不清如何来到这里,这是哪里?只觉得头昏脑胀。

  “云锦,你看看姐姐,姐姐终于接你出来重见天日。那个醉晚坊的鸾娇姑娘已经死于瘟疫葬入乱坟岗,如今这里的是我的妹妹谭云锦,谭大帅的女儿。”

  云锦面白如灰,黯淡的颜色,毫无热度,嗓子里挤出含含糊糊的话语:“那又如何?你将一只染黑了羽毛无法复原的白鹤强扔回白鹤谷,对她是幸运,还是厄运?”她苦笑,笑自己的命运多舛,笑自己命薄如纸。

  “放我回去。”云锦坚持道。

  雪狸捧了一碗冰糖雪梨羹进来,在她榻边轻声唤:“四小姐,喝碗雪梨羹,去火的。”

  云锦恍然拉起被子蒙头,不肯露面。

  “小姐,四小姐这是怎么了?”雪狸诧异地望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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